最新章节:第99章 的欣慰和慈祥
一日,林谨正在演习“九宫神行掌”,此掌法乃武当正宗道家掌法,讲究掌法步法圆转如意,九宫者,即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左三右七,戴九履一,五居中央,林谨对这九宫倒不陌生,掌法招式也是演习的丝毫不差,可掌法与步法结合,却总是出错,一连几日都是如此,林谨内心乃极为好强之人,做一件事,就想把它研究透,读书是这样,学武也是这样,心里焦躁,不禁一掌拍在院中老树上,他现在内功小有所成,这一掌直拍的老树一颤,落叶纷纷而下。“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这落木是萧萧而下了,再急下去,你脸上两条长江怕也是快滚滚来喽。”林谨耳中听得康琴言语,苦笑道:“师姐你还是静心读书吧,再来笑话我,怕你今天这部《温国文正司马公文集》怕是看不完了。”康琴合上书,站起来说道:“呵,这书我已经看完了,不过现下我想来考考你,怎么样?”林谨哈哈笑到:“师姐,你若是要以诗文会友,恐怕武当山上也没几个人难得了我?”康琴宛然一笑,说道:“那当日黄鹤楼怎么说?”,林谨一时语结,康琴扬声说道“请问下欲速则不达,何解?”林谨不假思索答道:“语出《论语?子路》:“无欲速,无见小利。欲速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另宋时司马光《与王乐道书》:’夫欲速则不达,半岁之病岂一朝可愈。”康琴幽幽叹道:“知之而不用之,师弟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呢”看了林谨一眼,继续说道:“这九宫神行掌,乃是武当第一流的武功,恐怕仅在真武决上的武功之下,历代前辈都是在内功修习至少十年以后,有所大成之后才开始修习的,我听父亲说掌教真人传授了你五禽戏,这五禽戏确实乃是道家正宗玄门秘籍,一招一式,由外及内,可你不过修习了半年的时间,虽小有火候,还谈不上大成,眼下修习这九宫神行掌,如同幼儿走路不稳就开始学跳了,如何能成呢?”林谨本是聪颖之人,一时心急,忽视了此节,康琴这一提点,顿时明白,笑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康琴却是笑而不语。"以祖先留下来的帝剑为媒介,将天地灵气注入到青年一辈的身体内,来提升林家青年的实力!接下来麦金分别去了帕特奇的坩锅店和药房买齐了自己需要的坩锅及试瓶,最后在文具店买了鹅毛笔,羊皮纸,墨水。麦金就结束了今天的购物之行,回到了奥利凡德魔杖店。"当然龙傲天觉得这栋建筑最有个性的地方,还是那离地目测有两米多高而且还不带台阶的大门,有种特高冷的感觉……转眼已到初夏,天气逐渐炎热,这日,林谨正与父亲在家闲聊,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直奔镇抚司衙门而来,林运一惊,忙站起身来“莫非的军情来了”,连忙真奔照壁而去,没走几步,一人直奔而来,刚到林运脚边,却一个踉跄摔倒在林运脚边,竟然晕了过去了,林谨也连忙赶过去,定睛一看,确是林家在京城应天府的管家,林运连忙吩咐“来人,赶紧拿水来”,给那管家灌了几口水,这才悠悠醒来。“林伯,怎么回事”林谨连忙问到,“老爷,少爷,出大事了”林运一听林伯说话声音都变了,也是面色一变,“走,去书房说去”三人连忙赶到书房,林伯一声惨笑“老爷,大将军蓝玉出事了,圣上以为谋反罪将大将军捉拿,已被锦衣卫下狱了,如今圣上定罪,灭其三族,现在应天的蓝玉旧部都已牵连进狱了”。林运听完,身体往椅背上一靠,面色惨白,半天悠悠说道:“我自从洪武十四年起,跟随大将军南征云南,直至洪武二十一年北征蒙元余孽,以此论断,估计大势去矣”。说完林运颤悠悠的站起身来,来来回回在书房中兜了几圈,猛然站定,转身说道“应天到扬州快马不过大半日脚程,以我估计,应天锦衣卫最快今晚最晚明天就可以到扬州了,此事明天必有变,林伯,你立即通知林福,林寿他们几个跟随我多年的几个老人儿,再让他们过来书房这边”。林伯依言而去,待众人到来,林运从内房进去抱了个小木箱出来,沉声说道:“事情估计林伯也对你们说过了,各位都是我从山东老家带出来,跟随我多年了,如今我林运大祸将至,这里是我往日的一些积蓄,可惜我自军中到扬州镇抚司四年,为官清廉,这点银子不多,你们分分回家过点小日子吧。”林伯等人一听,纷纷痛苦跪地,齐道:“老爷,我等愿陪老爷赴狱”众人皆泣不成声。林运苦笑道:“当今圣上法度森严,我如今必定难逃一死,你等陪我却不应当,可惜我林运没能死在疆场落个痛快了,你们快去吧,再晚应天来人就真一个都走不了了,期望诸位每年清明给我倒了水酒就感谢万分了。”说完又是深深一拜。众人无奈只好分头离开。待到众人离开,林运却是转头看下林谨,沉声说道:“抬起头来,平日怎么教导你的,每逢大事需静气,你这样呆如木鸡像什么样子!”林谨这也回过神来,眼泪却是忍不住直往下掉了。林运一见,心中不禁暗叹了一口气,心道毕竟才是十六七的孩子了,几个月前刚刚金榜题名,高中进士,现在遭此大变,也不由得他了,心中一软:“谨儿,你母亲去世的早,她临死前一直吩咐让我好好照顾你长大,如今你也长大了,总算不付你母亲所托了。”林谨哭道:“父亲,你快别说了,你只是在大将军部下征战,现今离开军中四年了,这也未必会牵扯到你了啊。”林运一声苦笑,伸手摸着林谨的头说:“痴儿,你当大将军真的有谋反吗,当年在漠北他统军十多万都没反,为什么到了应天交了兵权再来谋反?“林谨一听,倒是一愣,不由得看着父亲,林运说道:“还记得汉初的韩信彭越吗,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啊!大将军统军多年,而当今圣上已年迈,所以圣上必须让大将军去死啊,这些你是不懂啊。”林运顿了顿,又说道:“孩子啊,你是我林家唯一的血脉,现在城门还没封,应天的人应该没到,大丈夫做事当机立断,赶紧走。”说着塞了个包袱给林谨,将他推出门外。林谨一把抱住父亲:“爹,你怎么办,你不走吗?我们一起走吧。”林运昂头看着天空,低声说倒:“我如果和你一起逃命,那就是你受我牵连,你必定是钦案重犯,官府定然会全力捉拿,到时天下虽大,却无我父子二人立足之地,你一人逃走,最多算了从犯漏网,官府未必会全力捉拿,等风声松下来,你还可以找个地方,隐姓埋名过日子的,再说你爹我在军中朝中还有些袍泽故旧,也许进大狱后只会削职为民,也不见得会有性命之忧,我让你走只是怕你和我一起下狱,受不了囹圄之苦,你现在赶紧先出城躲躲,暂且放心,我这边会安排好的。”说罢,林运又是一推,“快走快走,记住此去不可住客栈,花钱不可露白,包袱内有旧衣服,出门切不可穿着太过晃眼,见人切记不可多语!大丈夫闹生离死别这等儿戏,别婆婆妈妈的,现在给我走”林谨放下包袱,伏在林运脚边,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转身出门,走到照壁墙外,忍不住泪水又掉了出来,转头再看父亲,父亲还在房房檐下看着自己,可眼中也是发红了。林谨心中大苦,又伏地嗑了三个头,这才转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