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章节:第99章 后我突然发现我
“凭女人的第六感。”这日林谨正在院中演示剑法,此刻守为太极,攻为老道所授的另一路剑法,称之为真武荡魔剑,林谨当着老道的面也曾演示过,老道却对他这般演示不置可否,认为这样对阵一般人物尚可,若是高手对决,恐怕回转之间破绽直接被对手打穿多少次了,林谨虽然也认为老道说的有道理,可眼下几路剑法也是他能想到最好的方法了,至于老道说的什么随心所欲,还不知道门槛在哪儿呢,林谨正练的出神,却被一声咳嗽声打断,林谨连忙收势还剑,转头一看,康琴正红着脸站在一边,不过身后还站着一位中年男子,林谨一奇,他来五龙观也已经快一年半的时间了,满打满算来此地的外人恐怕不过十指之数,这中年人相貌威严,三缕长须,腰间跨着一把长剑,也正冷眼看着他呢,康琴又是咳嗽了一声,对着林谨说道:“师弟,这是家父。”林谨心中一震,暗道一声终于来了,连忙躬身行了一礼,“晚辈拜见伯父。”中年男子手一摆说道:“免了“转头看着康琴说道:“这就是你一直说着的林师弟,我看不出来比丁济航那小子强在哪儿嘛?”康琴脸色更红,扭扭捏捏着却是不说话,林谨扬声说道:“伯父,晚辈自认为未必胜过丁师兄,可自信也不会有哪儿比他差,师姐是我来五龙观后第一个过来看我的人,也是唯一经常过来陪我的,我始终铭记在心,晚辈纵然才疏学浅,但对师姐之心可鉴,晚辈也可对伯父承诺,必不负与她。”康琴听完,躲到父亲后面,眼中含泪,不知道是羞还是喜,中年男子盯着林谨看了一会儿,点头说道:“不错,这几句话就比丁济航那小子有担当。”顿了顿,又说道:“过来陪我盘棋吧。”随手从背后拿出一块棋盘,在院中桌上放开,又扔了个棋盒给林谨,林谨张手接住,却手一沉,整个人往前一冲,脚步一个踉跄,总算运气沉劲,才没摔倒,林谨掂量手中一百八十一枚黑子,暗道这棋子怎么这么沉,康琴在旁边说道:“林谨,此棋子竟然都是生铁混合五金等所制,不比普通棋子,都是可以当暗器打出去的,还有那棋盘,乃是磁石所制,吸力极强,落子得小心。”林谨听完心中一凛,中年男子却是瞪了康琴一眼,二人坐定,林谨执黑先行,双指从棋盒中拈起一枚棋子,由于康琴刚才的提点,林谨极度小心,老道所传心法早已运转全身,劲透双指,虽然是一枚棋子,双指之间却是全力而出,棋子离棋盘还有三寸左右,林谨感觉一股强大无比的吸力从棋盘上生来,棋子仿佛要离指飞去一般,林谨沉劲压住,轻轻把棋子放在棋盘上,“砰”的一声轻响,棋子被牢牢吸住,中年男子点了点头,手执白字,也是二指夹住,轻松自如的落在棋盘上,林谨一怔,中年男子落子却是毫无声音,心下纳闷,又夹住一黑子落下,还是砰的轻响,林谨落完之后,双目盯着男子二指,待得两人有相继落了十余子后,林谨明白过来,当起子即将落盘的瞬间,运起武当绵掌中的柔劲,果然吸力被柔劲一抵,林谨落子也是悄无声息了,中年男子见此,倒是一愣,随即又是一笑,康琴见了,脸色也是一松,搬了张凳子坐在二人中间托着下巴看着。二人随后落子如飞,林谨脸色凝重,他棋力还行,扬州乃是文化名城,诸多国手都在扬州居住,林谨读书的书院就有不少国手经常来找书院老师下棋,林谨跟着老师也学过不少,但这种下棋斗智斗力,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待到二人布局完成,林谨的黑子早就被白子全面压制了,进入中盘,林谨额头已是见汗,康琴看到忙拿起手帕给他檫去,此时林谨内劲已是全力运转,凭心而论,若是中年男子棋力虽然不弱,但较之林谨还要差点,林谨苦在脑中既要想棋路,指上还要运转内劲,落子无声,二人又落下十余子,凭借着几着妙手,林谨总算挽回了局势,避免了中盘投子认输,不过脑中思考多了无法一心二用,林谨落子的胳膊有写颤抖了,中年男子微微一笑,却又加快了落子的速度,又是十余子后,林谨额头已经是汗如雨下,他本是心高气傲之人,越是局势艰难越来斗志,再苦撑十余子,林谨夹住棋子的二指却是一停,此刻丹田内又凭空生出一股内息,这股内息虽然不像之前的内息一样汹涌澎湃,但柔韧却远远胜之,观其内息行走,正是这几个月来苦练之“身外虚空”境界而生之真气,当下林谨精神抖擞,落子比中年男子更快一筹,中男男子面露讶色,却不甘示弱,也加快落子的速度,转眼间,二十余子已落下,林谨发现,中年男子额角也是见汗了,心中大定,可就苦了康琴,一会儿看着谨,一会儿看着父亲,林谨此刻内力充沛,落子当真是真的是丝丝入扣,每一着棋都可谓无缝对接,刀枪不入,直杀得白子步步后退,可惜之前落后太多,二人再战了一盏茶的时间,中年男子亦是汗如雨下,而林谨衣衫也尽湿了,正当二人激战到白热化之际,一双手却是伸过来,翻过棋盘,二人抬头一看,这是康琴,康琴站起来,按着棋盘说道:“好了,二位棋力相当,我看就平手好了。”林谨躬身道:“伯父棋力深厚,晚辈佩服。”中年男子长叹一声道:“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康秦和林谨却是相视一笑。"当你听到了她的琴声的时候,那么恭喜你,你已经死了!同理,在变身初音未来的时候,所有初音未来会唱的歌曲,此时就已经自动钻进了叶凝萱的脑子里,仿佛轻轻一哼就能唱出来一般,而初音未来的舞蹈,叶凝萱也已经自动学会并且可以保证熟练的运用了。林谨又来到了瘦西湖边上的莲性寺,直奔白塔而去,这瘦西湖边的白塔晴云也是扬州城有名的景观之一,林谨现在哪儿有心思来看这些,一口气直奔白塔而上。来到塔顶阁楼,阁楼内桌上摆放着四碟小菜和一壶酒,一人负手而立,凭栏而观,俯瞰着扬州城的万家灯火,林谨定睛一看,不是父亲又是何人,连忙拜倒在地上,哭喊道:“父亲大人。”林运却是双臂一抖,缓缓转身走过来,摸着林谨的脑袋:“痴儿啊,痴儿,你又何苦寻到此处来。”林谨垂泪道:“我去镇抚司衙门口偷看,锦衣卫没抓到你,我猜父亲平日每有烦事必白塔登高散心,所以猜想在这儿。”林运摇头道:“谨儿,锦衣卫去镇抚衙门没找到我,必定会去会同扬州知府和兵马司的人前来,扬州城内知道我爱来此处的人不少,你又是何必呢。”林谨真欲作答,却听见楼下人声鼎沸,马蹄声声,扬州知府衙门差役,扬州兵马司马军和锦衣卫侦骑齐至,把白塔围得个水泄不通,当先一人乃是锦衣卫指挥佥事王成,右侧扬州知府陈坚,左侧扬州兵马司指挥使严寿同,陈坚策马前行两步,叫道:“林镇抚,你我同在扬州为官,如今锦衣卫大人侦得你参与蓝玉谋反,看在你我往日情面,还请免动干戈,下来把事情说清楚,免得伤了和气。”林运听到后走到栏杆边提声说道:“陈大人,锦衣卫说我参与谋反,不知可有什么证据?我当年里军职转任扬州镇抚使,已与蓝玉四年再无往来,说我谋反,请问反从何来?”锦衣卫指挥佥事王成回道:“林运,你若无反意,怎么不在家,却跑到这白塔上做什么?”林运哈哈一笑:“王大人,我到白塔上登高喝几杯酒还需要和你们锦衣卫汇报吗?”王成怒道:“林运,如今你已是瓮中之鳖,插翅难逃,速速下来投降,或许还有活命机,如若顽抗,圣上必将你千刀万剐。”林运听罢,沉吟片刻,说道:“好吧,如今你们把这儿围得个水泄不通,也不怕我跑了,请容许我喝完这杯酒再和你们走,你们不放心就上来吧。”说完转身走到桌边坐下,林谨哭道:“爹,你真的要和他们走吗?”林运轻笑一声说:“谨儿,你是我们林家唯一的骨血,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脱困后走得远远的,不要再回扬州了。”说话间,王成等人已经上得塔来,站在门口,冷冷看着二人。林运倒了一杯酒,低声说道:“古有李广亚夫,自尽以不受辱于刀笔之吏,我林运自不比二位先贤,却也一样是在疆场上九死一生活下来的,孩子,你一定得好好活着。”说着端起杯子一饮而尽,转头看着门口众人:“诸位,去了。”王成一听,面色一变,大叫道:“不好,他喝的酒里有毒!”连忙冲上去。林谨一听,推开王成,直扑到林运身上,林运颤悠悠的拿手抚摸着林谨的头,却是不动了。王成细一查看,却是气绝了。林谨心中大苦,只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