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章节:第99章 女人方莉
拓兮缘一手将小男孩的母亲拉起,探了探鼻息皱眉的望了中年妇女一眼。“阿米,你找我什么事?”手飘舞着出现在阿米面前。“房师兄真厉害!”虽然自己上来比较晚,但是慕长风却是由衷高兴房威能取得好名次,至少证明了他根骨悟性的优劣程度。慕长风却是不知,这项检测重在检测根骨和意志,悟性还在其次,归元境以下的武修,对悟性的要求不算高。林谨和康琴紧走几步,汇入人流,这才放慢脚步,康琴问道:“傻子,全猜中有奖赠的,你怎么拔腿就走啊。”林谨摇头道:“博一乐耳,人家店家生意也不容易,你把人家灯谜全猜了,他又得到处找了,不然哪儿来的人气啊,何必呢。”康琴笑骂道:“真是公子。”林谨如今不光内功精深,外功尤其是脸皮上的功夫也什么到家,微微一笑,只是拉这康琴随意而走。又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康琴手一指,说道:“林谨,你看,那边好多人。”不待林谨答话,拉着他就往那边挤去,林谨担心她不会武功,连忙提步赶到她前面,二人上前一看,原来一僧人正在测字,林谨拉着康琴驻足而观,但见这僧人约莫五十余岁,面色蜡黄,三角眼,势如病虎,一身普通的黑色僧衣,却气势不凡,双门半睁半闭,面前一叠白纸,有人若是测字,上前纸上写上,和尚低语数句,来人无不敬服,放上卦金,拜别而去,待的人少了些,康琴拉着林谨过去,林谨虽是不怎么相信这些,无奈被康琴硬拉着,只好到那僧人面前坐了下来,林谨对僧人行完一礼,取过纸笔,却是问道:“请问大师,我以为我姓名为卜,可否?”那僧人目无表情,说道:“一切自有天道,公子请随意书写即可。”林谨听完端端正正的写下名字调转白纸交给僧人,僧人接过白纸,双目一睁,赞道“好字”又闭上双目,良久说道:“亲朋之情视海深,忠孝良直意最正,不求能如丹青色,只愿清香满乾坤。”林谨听得默然不语,僧人说道:“公子少年当春风得意,然家道必有大变,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公子他日必不在他人之下。”停了停,老僧又是一声长笑:“大丈夫纵横天下,自当遂心中随想,和必拘泥与世间诸多俗事,但愿他日能再遇公子。”说完,摊子也不收拾了,转身笑着而去,林谨提声叫到:“敢问上师法号。”老僧头也不回答道:“老僧道衍”远远听到那僧人边走边吟道:“谯橹年来战血干,烟花犹自半凋残。五州山近朝云乱,万岁楼空夜月寒。江水无潮通铁瓮,野田有路到金坛。萧梁帝业今何在?北固青青客倦看。”林谨听得紧走几步,却早已不见踪影,康琴连忙追上林谨,问道:“怎么了,这和尚和你说什么了?”林谨苦笑着把刚才事情说了一遍,康琴蹙着眉头想了一阵,也是毫无头绪,只好说道:“此人真是怪人。”林谨无言,当下二人又在街市上转了一阵,这才返回武当山。"这日林谨正在院中演示剑法,此刻守为太极,攻为老道所授的另一路剑法,称之为真武荡魔剑,林谨当着老道的面也曾演示过,老道却对他这般演示不置可否,认为这样对阵一般人物尚可,若是高手对决,恐怕回转之间破绽直接被对手打穿多少次了,林谨虽然也认为老道说的有道理,可眼下几路剑法也是他能想到最好的方法了,至于老道说的什么随心所欲,还不知道门槛在哪儿呢,林谨正练的出神,却被一声咳嗽声打断,林谨连忙收势还剑,转头一看,康琴正红着脸站在一边,不过身后还站着一位中年男子,林谨一奇,他来五龙观也已经快一年半的时间了,满打满算来此地的外人恐怕不过十指之数,这中年人相貌威严,三缕长须,腰间跨着一把长剑,也正冷眼看着他呢,康琴又是咳嗽了一声,对着林谨说道:“师弟,这是家父。”林谨心中一震,暗道一声终于来了,连忙躬身行了一礼,“晚辈拜见伯父。”中年男子手一摆说道:“免了“转头看着康琴说道:“这就是你一直说着的林师弟,我看不出来比丁济航那小子强在哪儿嘛?”康琴脸色更红,扭扭捏捏着却是不说话,林谨扬声说道:“伯父,晚辈自认为未必胜过丁师兄,可自信也不会有哪儿比他差,师姐是我来五龙观后第一个过来看我的人,也是唯一经常过来陪我的,我始终铭记在心,晚辈纵然才疏学浅,但对师姐之心可鉴,晚辈也可对伯父承诺,必不负与她。”康琴听完,躲到父亲后面,眼中含泪,不知道是羞还是喜,中年男子盯着林谨看了一会儿,点头说道:“不错,这几句话就比丁济航那小子有担当。”顿了顿,又说道:“过来陪我盘棋吧。”随手从背后拿出一块棋盘,在院中桌上放开,又扔了个棋盒给林谨,林谨张手接住,却手一沉,整个人往前一冲,脚步一个踉跄,总算运气沉劲,才没摔倒,林谨掂量手中一百八十一枚黑子,暗道这棋子怎么这么沉,康琴在旁边说道:“林谨,此棋子竟然都是生铁混合五金等所制,不比普通棋子,都是可以当暗器打出去的,还有那棋盘,乃是磁石所制,吸力极强,落子得小心。”林谨听完心中一凛,中年男子却是瞪了康琴一眼,二人坐定,林谨执黑先行,双指从棋盒中拈起一枚棋子,由于康琴刚才的提点,林谨极度小心,老道所传心法早已运转全身,劲透双指,虽然是一枚棋子,双指之间却是全力而出,棋子离棋盘还有三寸左右,林谨感觉一股强大无比的吸力从棋盘上生来,棋子仿佛要离指飞去一般,林谨沉劲压住,轻轻把棋子放在棋盘上,“砰”的一声轻响,棋子被牢牢吸住,中年男子点了点头,手执白字,也是二指夹住,轻松自如的落在棋盘上,林谨一怔,中年男子落子却是毫无声音,心下纳闷,又夹住一黑子落下,还是砰的轻响,林谨落完之后,双目盯着男子二指,待得两人有相继落了十余子后,林谨明白过来,当起子即将落盘的瞬间,运起武当绵掌中的柔劲,果然吸力被柔劲一抵,林谨落子也是悄无声息了,中年男子见此,倒是一愣,随即又是一笑,康琴见了,脸色也是一松,搬了张凳子坐在二人中间托着下巴看着。二人随后落子如飞,林谨脸色凝重,他棋力还行,扬州乃是文化名城,诸多国手都在扬州居住,林谨读书的书院就有不少国手经常来找书院老师下棋,林谨跟着老师也学过不少,但这种下棋斗智斗力,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待到二人布局完成,林谨的黑子早就被白子全面压制了,进入中盘,林谨额头已是见汗,康琴看到忙拿起手帕给他檫去,此时林谨内劲已是全力运转,凭心而论,若是中年男子棋力虽然不弱,但较之林谨还要差点,林谨苦在脑中既要想棋路,指上还要运转内劲,落子无声,二人又落下十余子,凭借着几着妙手,林谨总算挽回了局势,避免了中盘投子认输,不过脑中思考多了无法一心二用,林谨落子的胳膊有写颤抖了,中年男子微微一笑,却又加快了落子的速度,又是十余子后,林谨额头已经是汗如雨下,他本是心高气傲之人,越是局势艰难越来斗志,再苦撑十余子,林谨夹住棋子的二指却是一停,此刻丹田内又凭空生出一股内息,这股内息虽然不像之前的内息一样汹涌澎湃,但柔韧却远远胜之,观其内息行走,正是这几个月来苦练之“身外虚空”境界而生之真气,当下林谨精神抖擞,落子比中年男子更快一筹,中男男子面露讶色,却不甘示弱,也加快落子的速度,转眼间,二十余子已落下,林谨发现,中年男子额角也是见汗了,心中大定,可就苦了康琴,一会儿看着谨,一会儿看着父亲,林谨此刻内力充沛,落子当真是真的是丝丝入扣,每一着棋都可谓无缝对接,刀枪不入,直杀得白子步步后退,可惜之前落后太多,二人再战了一盏茶的时间,中年男子亦是汗如雨下,而林谨衣衫也尽湿了,正当二人激战到白热化之际,一双手却是伸过来,翻过棋盘,二人抬头一看,这是康琴,康琴站起来,按着棋盘说道:“好了,二位棋力相当,我看就平手好了。”林谨躬身道:“伯父棋力深厚,晚辈佩服。”中年男子长叹一声道:“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康秦和林谨却是相视一笑。"